秋天的夜,薄涼的月色,讓人發寒。一彎殘月斜掛在天空中,不時地有一團團浮雲掠過,遮擋住月亮,天空就會出現片刻黑暗。月兒不甘示弱,掙扎著從雲彩中擠出身來,驅散黑暗,灑下光明。
月光下,熟睡的村莊顯得格外平靜。林牧然坐在椅子上,一盞白熾燈泡掛在他頭頂上方,燈光照在他略顯花白的頭髮上,他的臉上佈滿了愁雲,眉頭皺成了「川」字。一本翻開的聖經放在桌子上,書有些破損,發黃的紙張有些捲曲,旁邊有一個小本子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。「唉!」林牧然長嘆了一口氣,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著步,想到教會的光景,他心裡就像澆了油似的,火燒火燎:聚會講道還是老生常談,什麼忍耐包容、勞苦作工、警醒等候、愛心佈道等等,別說弟兄姊妹不願聽,自己都不想再講。每到聚會的時候,就得提前幾天查資料,準備講道稿,幾個人你推我讓,都為講道供應不了弟兄姊妹感到犯難。教會裡聚會的人也越來越少,一些素質好比較追求的弟兄姊妹,都因忍受不了靈裡的飢渴,去考察了「東方閃電」,而且一去不復返。